“文姑娘可休要客气,太子殿下吩咐了,无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。奴才们一律转告太子,满足姑娘所需。”为首一个漂亮女子点头福身,礼仪周全。
文芜见她这得体的行礼姿势,便知她是宫里出来的。
“蓉太子妃近来可好?”
算起来,蓉太子妃也没到临盆的时候。不知她给出来的那些食谱,周馥国的厨子们有没有按照配方给蓉太子妃安胎。
“一切安好。”宫女的话语简洁利落。
在京都时,文芜也没听说周馥国太子妃有何消息,看来也是相安无事了。
“对了姑娘,司徒太子有秘帖令奴婢转送。”宫女从袖中取出一封明黄色的信笺。
那落款外还盖着太子绶印。
文芜心中一惊,传说只有邻国使者,还有朝中一品大员才配受印有太子绶印的文书。
虽然这只是信笺,但司徒太子用上自己的信笺,足以看出他的诚意。
“信笺我就收下了,劳烦姑娘命人打些热水来,给那皮孩子沐浴。这一路奔波,他都已经好些天没洗澡了。”文芜想将这宫女先支开,这信笺内写的东西,她未必能立即答复。
院内,阿竹正蹲在草丛边,看着两只蛐蛐打架。手里端着一个编好的小竹篓,一双圆眼已是发直,等着抓得胜的蛐蛐。
文芜暗暗叹息,也不知这孩子是什么做的,精力旺盛,好像怎么都不知道累一样。
等宫女小厮们将热水打好,阿竹也已抓到了蛐蛐,开开心心在众人的伺候之下沐浴更衣。
趁着那宫女不在,文芜也才打开了信笺。
“辛得食谱,妻儿皆安。愿贵人移步入宫,但求一见。”
隶书小字暗藏锋芒,笔尖圆滑甚是潇洒。司徒襄给出的不过寥寥数语,但也将意思表明。
一入侯门深似海,深宫中更是波谲云诡。文芜已进过一个深宫,险些把命给丢了。如今又接到了皇嗣邀请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