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轻然淡笑,抱拳躬身:“殿下所言极是,用来杀祭的牲口是在阶下,就在那毛头小子做站的地方。”
他的目光略带阴冷,落在了阿竹身上。
阿竹被看得是一个哆嗦,连忙躲在了娘的身后。
“听说今年的水患会很严重,星官已考虑请柬皇上,用童男童女来做祭品。”使者望着那露出一点身形的阿竹,目光越发冷了。
“今年乃是阳数年,用六这个数最好。”
阿竹正好就是六岁!
“一派胡言!”沉时桢横身而出,挡住了那使者阴冷的目光。
他寒眸如星,眉宇间已是虎狼之气迸然而出。
“天灾人祸在所难免,若有了水患就派人赈灾,提前将河堤修建完备。那以人献祭的国,也未必年年就风调雨顺!”沉时桢冷沉高语,如惊雷般深沉。
使者被喝得退后了一步,低头不敢多应。
“殿下息怒。”聂蔺洲从祭台上匆匆走下,“不管以何物献祭,那都是由周馥国做主,我们的牛羊祭品备好便是。”
干涉他国内政,那别说盟友没得做,普通友邻都是奢望。
沉时桢冷哼一声,带着文芜母子就走。
“幽王殿下留步!”使者忽而又是呼道。
沉时桢没有回身,步伐都没有停。
那使者脸色更是发白,咬了咬牙快步上前,走到几人身前双膝跪地:“奴才口无遮拦,冲/撞了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。太子殿下已设好接风宴,请帖在此,望殿下赴宴。”
若是让幽王就这么不欢而去,那他可没法跟太子殿下交待。
“太子殿下好意,心领了。”沉时桢只瞟了那请帖一眼,“你回去复命,就说祭祀在即,需要斋/戒,那素食宴本王没兴趣。”
文芜心觉这话有些冷硬,但她也不好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