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蔺洲。
文芜忽而眉头一紧,心觉晦气,转身就是要走。
但就在这转身时,屋子里传来了一阵东西碰到落地的钝响,伴随着一阵斥责声。
“你这怎么回事!上杯茶也这么笨手笨脚的!”聂蔺洲冷声低语,但在这寂夜中显得格外嘹亮。
“对不起老爷,小的打翻的只是烛台,并无损坏。”那奴才惶恐的话语都有些结巴了。
“滚出去!”聂蔺洲厉声喝道。
那奴才哆哆嗦嗦从大门走出,下台阶都险些打了个趔趄。
在匆忙逃窜之下,不远处的文芜也就这么被他掠过了。
“这么好的烛台,被你这狗奴才碰坏,我非要你的脑袋!”聂蔺洲阴狠低语,将烛台放在桌上,细心用帕子擦拭着。
文芜蹙眉,转看向那门缝。
什么烛台竟是让聂蔺洲都动了杀人的心思。
仔细看去,文芜眸中一颤。
那烛台底座乃是反复的圆圈,像是蛇的尾巴在盘旋着。
往上看去,烛台中身却是笔直无比,只有浅浅雕花轻刻其上。但是文芜定睛一看,那雕花竟是与月血教的图腾有些类似。
为了看得更清楚些,文芜也是凑近了窗边。但她只顾着走没有注意脚下,直接是踩到了一块碎石,轻轻发出了一点脆响。
夜晚任何动静都会放得极大,这一下也是清晰无比。
“什么人!”聂蔺洲眸光一瞪,看向窗台。
这一看直接就是将凑近的文芜看了个正着。
文芜对上聂蔺洲警惕的眼睛,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,定了定神反手将那已开了一点的窗户掀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