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肃嗓音在竹林中回响阵阵。
“殿下放心,巡城卫在昨夜就已看住了城门,也加派了人手巡城。”护卫抱拳回应,但在回报时一道人影已是从他面前快速掠过。
“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,殿下,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沉时桢没有回答,出了竹林便策马狂奔而去。
他的马儿迅捷如风,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来到了一座大府邸前。
“幽王殿下留步,国师并不在府中。”
下马后,沉时桢就被二人拦住,他甚至没有往前走一步。
那两个拦着他的人不是门卫,而是腰佩长刀的护卫。
沉时桢冷哼一声,寒眸扫着国师府那金光灿灿,明显翻修过的额匾。
看来聂蔺洲剿灭了不少邪教余党,立了些功劳还真就架子不同了。
“祭祀在即,你们家主子竟还不在府中,真是胆大包天。”沉时桢冷冷低语,背负双手也不硬闯。
既然沉时桢胆敢让两个护卫守着大门,可见已经有不少朝臣来寻他了。
“国师出门正是为了祭祀的事,所以才命卑职等人守门,省得被人污蔑收受了贿赂,在祭奠上替人暗中祈福。”护卫话语流利,说话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。
这显然也是已演练过千万遍。
沉时桢目色冷然,不发一语。
没想到聂蔺洲竟是准备得这么充分,竟是让手下都编造好了理由。不管他是不是因为祭祀之事出门,都不能擅闯他的国师府,不然就是给自己沾染了贿赂的嫌疑。
每年祭祀大典乃是国中大事,祭祀祈福的人是唯一能跟上天说话的使者。他口中所言,心中所想,那都能通达于天。
各个国家的亲王将相若有私心的,会暗中送去一份厚礼,让为国祭祀的使者在心中暗暗为其祈福,以求上天庇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