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查验此药之前,殿下得如实回答老夫三个问题,否则免谈。”赵隐将白瓷瓶又放回了桌上,两只手揣回了袖子里。
沉时桢微微犹豫,也是点头。
“殿下的血引子救了那个小丫头,你应该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生父了。七年前,你是否真与文姑娘有过纠葛?”赵隐捻须低语。
他想到文芜的那些话,或许世上真有人血脉同源,凑巧了也不一定。
“七年前确实与她有过,那时本王就是中了这茶水里的春/药。”沉时桢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,“当时身负重伤又被落了药,神志不清之下也不知她是谁。”
这个错一犯就是七年。
赵隐点了点头,又是问道:“文姑娘碍于门第,定是没有答应与你相伴。如此下去,要么你丢了亲王位置,要么扶她做幽王妃,你可有决心?”
皇帝老儿是绝不允许一个民间女子为王妃的,就算这个女子已经给他多添了两个皇嗣。
“自是有决心,不然本王也不会斗胆向父皇提亲。”沉时桢不假思索,一个亲王爵位,不要也无妨。
天下之大,他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闯荡,绝不会让他们母子三人再受苦。
“第三/点,老夫暂且留着不问。相信殿下金口玉言,将来也不会反悔。”赵隐卖了个关子,神秘一笑,抄起了桌上的小瓷瓶。
他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柜子,从中挑拣出几乎一模一样的三个瓶子。将里面的各色药水统统倒入了三只不同的碗里,再将那已经发馊了的茶水分别混入。
一股浓郁的臭味飘散出来,那三碗药液各色不同,但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同一种颜色。
一种刺眼如血般的玫红色!
赵隐见了,脸色恍然也是露出了十分的诧异:“这药竟是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