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,聂蔺洲察觉到了沉时桢跟阿竹的父子关系。
“出了国师府后,阿竹说那些人一直问他的生父是谁。好在阿竹机灵,只说他爹进京赶考,在回来的路上病死了,尸骨已无处去寻。”文芜想起来也暗暗松了一口气,如果阿竹说错了什么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沉时桢剑眉亦是微皱:“既然如此,那聂蔺洲应该已打消怀疑才对。在这之后他并没有调查过你们母女,素心馆开业他也没有在意,不是吗?”
这小人他很了解,一向是无利不起早。既然在文芜跟阿竹身上都查不到端倪,也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再查下去。
一个孩子跟他长得相似,在聂蔺洲看来也就是相似而已。他并没有赵神医的骨相之术,而且就算查出来也无用。
只要文芜不告他强/占民女,并一口咬定孩子生父已死。那聂蔺洲也就是白忙活,他自己也明白不会有任何好处。
“可是除了他之外,我想不到其他了。”文芜语声中已是带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。
在京都内,她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。大酒楼的掌柜就算厨艺不如她,素心馆横竖也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意,犯不着做出绑人的事。
“你别着急,既然你认定了是聂蔺洲,我这就派人去查。”沉时桢将身上长袍解下,给文芜细心披上,轻轻环住了她有些颤/抖的身子。
文芜忽而一惊,下意识跳脱开来。
二人四目相对,眸中皆是诧异。
“殿下请自重。”文芜颔首低语,往后又是退了一步。
沉时桢没想到在文芜这心力交瘁时,还会拒绝他。但是阿竹走丢,他也没心思再纠结这些,不发一语,只走到门前让护卫将文芜送回去。
“阿竹横竖出不了京都,那人既然没有放出恐吓信,想来也不会随便伤害他的性命。若有了线索,我第一时间派人去知会你。”沉时桢轻声安抚。
文芜上了马车,将身上长袍解下还给他:“多谢幽王殿下,此恩此德民女无以为报。”
沉时桢眉头微微一紧,收了长袍什么也没说,目送文芜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