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定是巧合!”文芜别过头,不再去看那册子,“就算殿下去过云峰镇,但我们素未谋面,两个孩子怎会是殿下。若是如此说,那随殿下前往的人也都可能是孩子的生父!”
若是如此倒也还好,至少能找到两个孩子的生父,还无需让沉时桢受到白眼。
沉时桢见她躲避,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底气:“三月初七,那天晚上你定是遭遇了什么吧。”
他语气笃定,没有半分质疑。
文芜眸中震颤,呼吸都是乱了。
“那时我追查细作到云峰镇,奸人意图陷害我侵/占民女,在茶水里落了春/药。我一时不察,中了此药。”沉时桢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,那是他唯一的一次失察。
文芜静静听着,心跳如擂鼓。
“那药物刚猛霸道,我用尽内力也无法逼出,心知此药只有与女子亲近方能解除。云峰镇上虽有勾栏楚馆,但我若去了,小人必然也有一番说辞。”沉时桢垂眸回忆,目中渐渐暗沉。
无法摆脱药性,他又以内力猛催,五脏六腑都是撕/扯得生疼。
“那时,手下们见我痛苦,无奈之下抓来了那细作安排好的良家女子。他们想让我先解了毒,之后再考虑安抚之事。但我怎么也不能着了小人的道,于是拼尽全力出逃了。”
沉时桢暗暗松了口气,还好他逃了,不然那良家女子只有死才能彻底瞒住他的事。
“你逃到了桃林乡?”文芜喃喃开口,无需多说她也已然猜到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云峰镇上的桃林乡乃是最人烟稀少的地方,没有官兵,连个打更的都没有。如果逃往其他地方,一个发疯的人早就被巡卫给拿住了,根本不可能逃得掉。
沉时桢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的册子:“三月初七,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。梦中,我和一个女子在一起。”
文芜心中一坠,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。
那日晚上,她也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。醒来后衣不蔽体,身上也有些异样,那时她已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。
但是家中的财物没有半点损失,桃林乡中的村民各个都说当夜无事发生也没有来过贼。一时间,她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入梦太深,只是产生的错觉。
然而就在她要忘却此事时,却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。
那一刻,文芜如遭雷击,恍然才惊觉那天根本不是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