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芜心中一紧,莫非赵隐已将药引子的事说了?
一时间,她胸膛剧烈颤动,脚步都迈不开。
但是为了菊儿的药引,无论如何她都要见沉时桢。无法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那护卫去了。
沉时桢听护卫说文芜主动上门,心里也是微微一惊。
“可是素心馆又遇到什么事了?”他眸光微冷,语气里已有了几分要出气的味道。
文芜摇了摇头:“素心馆生意红火,并没有什么事。今日我来,是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她眸光微垂,不知怎么开口。
沉时桢见她欲言又止,眉宇间又有忧愁之色,忽而也是想到了什么:“前些时候赵隐来找我求血,说这是菊儿需要的药引。是不是已然消耗殆尽,又需要血了?”
素心馆既然生意热闹,文芜又没有案件的嫌疑缠身,那能令她忧愁的自然只有孩子的事。想到先前菊儿在幽王府病重,赵隐救治后便有所好转,沉时桢很轻易就猜到了她的心事。
“殿下英明,今日民女就是为小女而来。此事是不情之请,还望殿下相助。”文芜微微躬身,眼看着就要俯身/下拜。
此时,一阵清风掠过,沉时桢已然是来到文芜面前,轻托手臂不让眼前人福身。
“举手之劳而已,用不着如此。”沉时桢让护卫取来瓶子跟匕首,二话不说便是划开手掌,将血注入瓶中。
文芜心里七上八下,一来为菊儿有了药引而开心,二来又是忧愁又欠了沉时桢的人情。
不知从何时开始,她欠他的已经太多了。
“多谢殿下,民女不敢在贵府久留,这就告辞了。”文芜收了药瓶,颔首行礼就是要走。
如果沉时桢没有骗她,皇上已经知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。那在沈浅浅心意如火的情况下,赐婚的圣旨跟可能落在相府。
他们二人还是少接触为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