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芜面色凝重,摇头道:“以前我曾听人说过,天下氏族颇多,但几乎是一本同源。或许这孩子的生父与幽王殿下祖上曾是同宗,血脉相似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千百年前先人的事,那可就无从考证了。所谓滴血认亲其实根本就不准,有些陌生人的血也能相融。这种血脉之说,反正她是心存疑虑。
“姑娘何必如此抗拒呢。”赵隐无奈苦笑,“世人巴不得让子女攀上皇族王相,好一飞冲天做那人上人。姑娘的两个孩子很可能是皇族血脉,你反而还不满了?”
文芜抬眸看向赵隐,目中略有一丝愠怒:“一入侯门深似海,那皇族将相之家,日日都是风刀霜剑。我怎忍心让两个孩子,卷入是非之中!”
皇族深深,说不出的阴诡。赵隐也曾是被皇族莫名陷害的人,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人心有多么恶毒。
“再者,若如神医所说。幽王殿下乃帝王骨相,将来他三宫六院,妃嫔无数,还会有很多皇子公主。我的两个孩儿乃是乡野所出,在他们面前又算得什么。”文芜冷声低问。
赵隐捻须不语,这是平生第一次被问得说不出话。
“不是明媒正娶,那就连妾室都不如。在成婚前就有两个孩子,神医是想让幽王殿下被天下人说在外金屋藏/娇,还是说他侮辱民女,令人珠胎暗结。”文芜嗓音更是冷沉。
小人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小事,大做文章。
苏家人早就发现阿竹跟沉时桢相似,想以此来造谣污蔑。但那时苏家舞弊在先,不清白的人说什么都不会被采信,这事才有惊无险地过去了。
之后聂蔺洲绑架阿竹,定是有人对他暗暗吹了风。不然他这高高在上的国师,怎会对一个路边玩耍的孩子多留意。
文芜在发现其中端倪后,这才让阿竹回避沉时桢,以后见面了只行礼不说话。如此避嫌了一阵,那流言蜚语才慢慢散去,聂蔺洲苏家人见没了动静也才消停了。
如果这时再让菊儿跟他扯上关系,两个孩子被发现跟他肖像,别说雪妃聂蔺洲了,皇上都不会放过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