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芜也不多说,阿竹对自己这个妹妹一向很担心。若是不让他在这,只怕这小子一宿都睡不着。
好在这床榻很大,足够容得下他们母子三人。
长夜漫漫,文芜辗转反侧,怎么都睡不着。心中五味杂陈,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如果此药生效,真的能说明沉时桢是菊儿的生父吗?是不是换一个人的血做药引,也一样会有效果。
天下就没有不会出错的人,赵隐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回回都将病看得那么准。
“娘。。。。。。”
就在文芜思索之时,微弱的呓语传来。
然而,这一声呓语赫然是个女子的声音。
文芜恍然睁开眼,转身看向那声源处。
此时已是快天亮了,日光淡淡打在窗户上,一点淡蓝色的光映射入屋,照亮了一张苍白的脸。
一双清澈单纯的眸子正看着文芜,点点水润闪着荧光。
“娘。。。。。。我渴。。。。。。”那床榻上的小人嗓音低弱,说话间那有些干裂的嘴唇在轻轻/颤动。
“菊儿!”文芜失声喊了出来。
这一喊将床榻上的阿竹都惊醒了。
“怎么!小妹怎么了!”他听得娘的嗓音慌乱,又叫着小妹的声音,他也是猛然惊起,左右看着。
文芜看着那一双水润眸子,视线也渐渐模糊。
“小妹!你醒了!”阿竹看着身边已经睁眼的人,忽而也是瞪起了眼睛,险些没从床上跳起来。
“快去倒水,你小妹方才说渴了!”文芜轻轻抚/摸着女儿的脸,嗓音都是颤/抖不已。
阿竹一溜烟跳下床,倒水过程中那是手抖地将水都撒了好多出来。他将杯子凑到小妹唇边时,那抖得更加厉害,险些湿/了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