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芜心中一动,急道:“神医这是找到药引,炼出救治菊儿的药了!”
她看着那黄色的小瓶,眸光已是颤动。
算起来也不知有多少年了,她到处寻医问药,走遍山川,就为了找到救治菊儿的良方。然而她所经历的除了失望,还是失望。
那些给菊儿看诊的大夫各个都自称神医,甚至还有自说师承华佗关门弟子。
但是最后都是收了大笔银子,菊儿的病却没有任何起色。
吃了亏,文芜也不好多说什么。钱是她自愿给的,菊儿的病缠绵多时,救治不好也不可能报官告人家骗钱。
如此这般,度日如年,她实在无法了才选择来京都,看看能不能寻到高人。
“神医救命之恩!民女没齿难忘!”文芜俯身/下拜,郑重行了一个宫中的大礼。
赵隐面色略有些闪躲,别过身去:“姑娘不必如此,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。有些话老夫还要跟姑娘说,且先请起吧。”
这等大礼,对于一个行医救人的老者而言却是有些不合适。文芜激动之下也是有些疏忽,连忙起身。
“这药对菊儿来说甚是宝贵,文芜心知此物无价,但也不能让神医白操劳。”文芜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报答,这么多年夙愿得偿,不是话语跟一些菜肴能感谢的。
赵隐摸了摸胡子,面色忽而一沉。
瞧见这异样,文芜忽而也是心中紧然:“神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莫非这药,服用了之后有风险?”
她看向了桌上的药瓶,眉头渐渐紧蹙。
是药三分毒,这话可是流传千年了,绝对不是虚言。如菊儿这种顽疾,并非一般的药物可以医治。赵隐虽做出了药丸,但未必服用后就能让菊儿的病情好转,其中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在内。
“神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,此处只有你我二人。就如你说的,你知我知。”文芜听着楼下寂静,她知道丑时不会有客人来,就是那流浪讨饭的都不会选这个时候。
赵隐犹豫了半响,这才悠然道:“前时我与姑娘说过,令嫒的药必要生父的血做药引,你可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