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现在肯定也很担心她。
“明明你第一时间就是在躲我,这时候才抬头寻找同伴,显然是才刚想起。”沉时桢轻而易举就看穿了她的借口,他更是上前一步,直视入文芜的双眸中。
“说实话,你是不是在躲我?”
昨日宫宴他有要事没有出席,回来后便听手下说,文芜一直在长姐身边没有离开过。但是出宫时,整个人魂不守舍,看起来并不欢愉。
不用说,定是长姐跟她说了什么。
不然文芜见了他就算惶恐,也不会疏离至此。
“本王命你现在坦白交代,不然明天赵隐就会被收入幽王府,半月不得出!”沉时桢低声冷喝,剑眉轻敛已是有了三分严肃。
先前赵隐来找他拿血做药引,可见菊儿的病是有得医治了。如果这时候他把人带走,对文芜而言绝对是坏消息。
文芜蹙了蹙眉,抬眸看向他,目中也是不满。
但见沉时桢严肃,她也不敢强犟,只得低语道:“方才看见你跟沈浅浅在鸳鸯树下,我与好友仓皇离去,这才忘了舞龙队出行的时辰。”
撞见他人情事,难免心中会尴尬。更何况,文芜心中还不只有尴尬这一种情绪。
沉时桢看向了鸳鸯树那边,挑了挑眉:“你都看见了?”
那萤火微光照耀之下,文芜看得很清楚。
她垂眸不语,也不知怎么回答。
“民女偶然路过,并非有意窥探。沈家千金蕙质兰心,与殿下乃是天作之合,民女在此恭祝殿下百年好合。”文芜又是退了一步,微微福身。
长公主说得没错,沉时桢身为亲王,未来妻子定是要能够辅佐他的人。若没有外戚支援,别说面对帝王打压,就是面对其他的亲王皇嗣都未必能够应付。
沉时桢功绩赫赫,在百姓心中深受爱戴。他早已是树大招风,必要有外戚护佑。
她一介民女,万般不及。
心念一出,文芜目中已是染上了深邃的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