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隐眸光忽而又是冷沉,冷道:“病人的病情乃是隐私,外人不得询问。幽王殿下若想知道,自可去问孩子的生母。”
沉时桢蹙了蹙眉,以前他也不是没问过。但文芜也不知这孩子生的是什么病,天下名医也都说不清道不明,他问了也白问。
他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血瓶,既然赵隐说要此物来给菊儿做药引,那就是有了治病的方子。相信菊儿得了赵隐的药,身子也会慢慢好转,恢复康健。
想到这,沉时桢也是松了口气,拜别赵隐离去。
“殿下,要不要属下去素心馆问问文姑娘那孩子的病情?”护卫语气间有怀疑,不信赵隐会这么好心为那孩子治病。
沉时桢不假思索摇了摇头:“这个时辰素心馆生意定是红火,你去了也见不到人,回府吧。”
正午时分,素心馆前门庭若市。
“文掌柜,这是一个老头子让我送给你的信。”一个小乞丐站在门口,哆哆嗦嗦,似是怕自己说错了话。
文芜正在传菜,见到这小乞丐胆怯模样也是走到他跟前,给了他一串玉米棒:“那老头子有没有说他姓甚名谁?”
其实她隐约也猜到是谁给她送信,自打她来到京都,认识的人能称得上是老头子的,无非就是孙老爷跟赵隐。
“那老头子说你看了这纸条就明白了。”小乞丐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脏手,从破了几个洞的外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纸条。
文芜也不嫌弃,接过来一看。
药引已得,三日后送药。
简简单单几个字,字迹也潦草无比,但是文芜看了确是眼眸一亮,难得绽开了甜美的笑容。
“那老头说,只要我把这纸条送来就有饭吃。文掌柜能不能再给我一点饭吃,这玉米棒/子我想带回去给娘。”小乞丐眼巴巴看着客人饭桌上的菜,已经是饿得咬紧了嘴唇。
文芜心中一动,问道:“你家里的娘是不是生病了?”
这孩子已经饿得两眼发直,但却没有去吃手里的玉米棒,可见他是要将这好东西留给家人。
“娘生了风寒,躺了半个月都不见好。大夫说了要给娘吃饱饭,不然她会病得更重。”小乞丐老实说道,眼中隐隐有些泪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