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时桢应该还不知道她为了救阿竹去过府衙,那府衙大人跟聂蔺洲之间的关系,他或许也不知情。
雪妃跟聂蔺洲之间不清不楚,而现在聂蔺洲又在追捕跟月血教有关的人。他们这两个瘟神,能不碰就不碰,尤其沉时桢,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他添了麻烦。
“若是府衙有用,当初阿竹也不会被困国师府四个时辰了。”沉时桢语声一沉,眸色也是闪过凌厉。
在救阿竹之前,他已是去过府衙。
国师府虽不是什么重地,但聂蔺洲本人善于煽风点火,搬弄是非。如果让他擅闯国师府,那不管发生什么,这个小人都有法子编造出一个委屈的故事。
况且阿竹也只是一介平民,他这个亲王为了平民而公然闯了国师府,难免也会让宫中朝臣觉得这是借机生事。
文芜眸光微颤,默然不语。
原来他都已经知道了。
“我知你不想让我沾染上聂蔺洲这个小人,但是我不犯他,他未必就不犯我。”沉时桢冷沉低语。
“这个小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在暗中对亲王将相耍心机,除了我之外,鹤王都险些遭到他的毒手。要不是太后娘娘力保,鹤王早就被发配到边陲之地了。也正因为此,鹤王才会不顾朝中政务,整日游走山水。”
沉时桢眸光更是森寒了些。
小人之心难以猜度,本就是只能斗不能防,更不能退让。
文芜眸中一动,忽而想到了些事,道:“交给我令牌的这个女子,当时正在街上逃窜,追捕她的人就是聂蔺洲。你查珂草的涉事官员里,不知他有没有嫌疑?”
当日她询问聂蔺洲这女子犯了什么事,为何会这样身子爆裂而亡。聂蔺洲答不上来,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事,这就是明知有鬼而缄口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