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父皇,在知晓梦殷之物的恐怖也都难以自持。
“也正是因为你发现了珂草,揭穿了梦殷轨迹,父皇才彻底相信你不是谋害太后娘娘的凶手。”沉时桢在跟大理寺询问时,才知晓了这一个内情。
不然,文芜早就无声无息消失了。
“原来是如此我才得了清白。”文芜冷笑一声,“这么看来大理寺新上任的寺卿也不怎么样,就算查不出珂草也该从阿香的死中发现一丝端倪。”
阿香死在幽王府,沉时桢虽然背负上了杀人的污名,但是最后也还了清白。
既然阿香不是被沉时桢逼迫而死,而又留下一封遗书,那就只可能是畏罪自尽,最后还想含血喷人。
这死的人动机不纯,她给出去的药材香囊定然也有问题。
其实也根本不用多查,只要想一想其中关联就该知道谁清白,谁说谎。
更不必说文芜还帮了蓉太子妃安胎,将两国盟友的关系给安定下来。
皇上多疑可以理解,大理寺不公不正,实属大谬。
沉时桢瞧出文芜的不满,他已是心中不平,但当时他只是负责协理,并不能多做质疑。若是说得多了,父皇会更心疑,也给了雪妃挑拨的机会。
“事关太后,大理寺等人也不敢随便说谁清白,多个嫌疑人对他们才有好处。就算秉公处理,也得保住自己的官服。”
文芜颔首也没说什么。
比起上一批那些硬说她是凶犯的寺卿,想着明哲保身的,或许已经算是很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