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姓人除开国功臣之外不得封王,战功赫赫,为国建立大功者也只能封侯而已。
聂蔺洲虽懂武艺,但对兵法一窍不通,更没有上过沙场。他这辈子能到达的顶峰,也就是他现在的国师之位。
谋害沉时桢对他可以说根本没有好处。
“鬼神之说虚虚实实,谁也不能说不存在,不然那钦天监岂不是白封了。”沉时桢微微劝抚着眼前气愤的鹤王弟弟。
沉孟云暂且顺了顺气,但眉头依旧紧蹙:“这几年聂蔺洲的阴诡心思处处都在针对哥哥,我不明白为何哥哥一直不作回应?”
以他幽王哥哥的凌厉,弄死聂蔺洲比踩死蚂蚁都容易。
“因为他是父皇身边的人。”沉时桢淡然轻语。
国师虽然不是官职,但这个名字一出,百官都是闻之色变,要给他三分薄面。
“他那一张巧舌如簧的嘴,只要随便几句话就能要一条人命。父皇虽不是昏君,但也禁不住多疑。”沉时桢眸色轻动,略微闪过一丝异样。
朝臣之心大多明朗,但背地里做的事就像蚂蚁入窝后,难以窥探。父皇就是再相信大臣,被撺掇得多了,心里还是会泛起波澜。
“三年前严州知府一案,当时可是闹得满场风雨,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聂蔺洲。”沉时桢眸色越发深沉。
闻言,沉孟云的脸色也变了。
那年严州知府因犯贪污修改河道的拨款而被下放入狱,不到三日便死在牢中。听狱卒们说,知府大人在临死前悲愤不已,朝天大喊三声冤枉,随后便吐血而死。
此事震惊天下百姓,严州当地百姓也都纷纷上书要求彻查此事,他们都认为这位知府大人是爱民如子的好官。
当年沉时桢主动请缨前往严州,但父皇却拒绝了,反派了国师聂蔺洲前去。说是调查此案,顺便观天象查地形,配合当地守官修改河道,以顺应天意。
“河道崩溃乃是洪涝所致,聂蔺洲这小人居然说是当地官员冒犯了天帝,以至降此殃灾。如此荒唐的话,父皇居然也信了。”沉时桢面如霜雪。
他心里清楚父皇不昏庸,那些荒唐话他也不信。只因那时他领兵出征,剿灭青巾反贼三万人,立下赫赫大功。为了打压他的气焰,父皇便将此差事交给了一个无官无职的聂蔺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