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定也知道其中的嫌隙,所以才将寺卿少卿等十余人通通撤职,大胆换上了新人。
“父皇亲命的人,你不用担心。若是那妖妃敢铤而走险,那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沉时桢心知文芜被冤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,这一次,他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。
“对了,你可有那宫女的画像?”文芜想到小二说的人,眉尾长痣的人虽然少,但也并不是没有,若是真巧合可不好。
她将小二说的都转告给了沉时桢,明日,她还是有必要带着画像去给小二认一下人。
“不必多此一举了。”沉时桢沉声低语,“若是让周嬷嬷知道,她家孙儿不小心暴露了她跟那宫女之间的关系,要将她送入牢狱,这孩子知道了以后岂不内疚。”
文芜一怔,忽而垂眸。
这确实是她想得不周全。
“你才是受害人,怎的所做的事情都在想着别人?”沉时桢自打接手这个案件,就没见文芜紧张过。仿佛她就是一个局外人,对事实真相根本不紧张。
文芜苦笑无奈:“我就是想着自己又有什么用呢,还不是在冷幽宫里被囚禁了大半个月。等到蓉太子妃需要安胎时,皇上才想到了我。”
平民百姓的命本就是掌握在皇亲贵族的手中,只要皇上认为她有罪,大理寺马上会捏造出一堆确凿的证据,将她直接送下九泉。
沉时桢摇头,低语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是你从来就没为自己考虑过,无论是现在还是往昔。”
在他受伤失忆后,文芜就将他一个陌生人收留了,所有吃食都是最好,伤药也是她亲手煎熬。
糕点比试时,她明明已经晋级,但却因为其他家族公子的一句话,她便冒险揭发苏桂平的舞弊,不惜得罪雪妃。
其实她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,以她的手艺要战胜苏桂平根本不是难事。而在决赛中,苏桂平肯定也不敢作弊,不然别说太后了,父皇第一个都不会放过他。
之后蓉太子妃的事更不必说,文芜她一心一意为之着想的人还厌弃了她。虽说是被挑拨,但蓉太子妃定是不够信任文芜,才会做出那种举动来。
这一切文芜都没有埋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