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孩子快起来,到哀家身边来坐。”太后的嗓音虚弱无力,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丝的关切。
文芜起身,但也不敢上前:“罪女不敢,太后娘娘玉/体安康乃是天下大幸,罪女定日夜为太后祈福。”
太后轻叹一声,招了招手:“在哀家的寝宫内,你不必说着小心的话。谁敢说你半句不是,哀家就赏他一顿板子。”
说话间,那在边上伺候的太监跟宫女都是低下了头。
文芜还是不敢上前,只颔首道:“太后娘娘得苍天庇佑,这大病初醒还是得多休息才是。若是坐久说多了话,恐又损伤了气血,民女恳求太后娘娘多多休息。”
如果太后在跟她的对话中又晕厥过去,那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太后微微笑了,再次拍了拍身边的床榻:“你这孩子定是被吓怕了,若是哀家说几句话就犯晕,御医也不会让哀家宣你入宫。别怕,过来坐吧,哀家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文芜见她执拗也没了办法,小心上前,浅浅坐在了床榻边上。
“哀家昏了这些日子,你定是没少吃苦。月宁节比试的时候你还是红光满面,现在都瘦了一圈了。”太后牵着文芜的手,感受着那有些纤弱的手臂,暗暗叹息。
文芜不好拒绝,只得低头:“多谢太后娘娘关心,大理寺不过明察是非,不愿迫/害太后娘娘的凶手逍遥法外。罪女虽未还得清白,但始终相信大理寺会还罪女一个公道。”
太后拧起眉头,低声道:“即是还没定罪,你何必自称罪女。只在哀家面前好好说话便是,这等荒唐的称呼不许再说。”
文芜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感激,更是颔首道:“多谢太后娘娘愿意相信民女,此事所有人都将民女当成众矢之的。”
虽说她自知清白,但在冷幽宫隔绝,在外被人腹诽讥讽。这等滋味实在不好受,如果可以,她真的希望世上多几个像太后这样睿智聪颖,懂得明辨是非的人。
太后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抚道:“你如果想害哀家,早在第一次呈上来的糕点里就可以下手了。那时还有其他三个家族公子与你一同比试,还可以陪你做嫌疑人,你不会傻到单独来求见哀家的时候再下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