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月前,我还听说雪妃娘娘为了求子,好几次让周嬷嬷出宫去给她到南安寺求送子观音。那抽出来的签文,她还拿出来跟我炫耀说过呢。”
闻言,沉时桢目中越发凝重。
原来这一次出行并不是周嬷嬷第一次出宫,说是去求送子观音,谁知道私底下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“你们可别嘴巴这么毒了,也不怕遭报应。其实周嬷嬷这么急着往上爬,也是为了她那个患病了的孙儿。”
在众人议论纷纷时,某个一直没开口的嬷嬷说话了。
她神色之间尽是不满,看着周边几个嬷嬷,略有些嗔怪。
“就是为了生病的孙儿,平日里她的份例也够了。她那儿子的病早好了,也不是躺在床上动不了,无非就是拿钱惯了,懒得动弹罢了。真正可怜的,还就只有儿媳妇跟孙儿。”
沉时桢不发一语,她们这几人了解的东西似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多。静静听下去,没准还有意外的发现。
“那孙儿的病我听说甚是蹊跷,花了许多钱,请了很多大夫都不见好。周嬷嬷也是想早积攒些钱罢了,她年岁也不小,过几年宫中新人进来,她会越发没了活计。得到后妃赏识才能源源不断,这也怪不得她心机重。”那嬷嬷声音压低,一脸的无奈。
“说起来,好像我也听说过。”另一嬷嬷又是开声,“有人传说过,她那孙儿的病需要梦殷国的一种草药才能治好。如今没有一个邻国跟梦殷国交好,这药她是怎么寻都寻不着。”
沉时桢目中一凌,转眸看向了一侧的屏风。
那屏风上映着淡淡的人影。
梦殷国三字,如针般在文芜身上轻轻扎了一下。
这个不祥过度的名字,她在宫中已不知多少次听过了,但每一次都能让她感到一丝丝的不寒而栗。
如果周嬷嬷孙儿的救命药真只有梦殷国才有,那她还真只有讨好雪妃才行。任何宫妃跟亲王贵胄,现在听到梦殷二字都会害怕,毕竟这跟太后投毒一案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