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妃一直再等提审,如今心知没有定罪,定会想办法下手。”沉时桢眸光暗暗深邃。
“但是殿下,你却不能派护卫前去。”白穹慎重道,“如果让雪妃知道殿下暗中保护文姑娘,那先前苏时说你们二人关系不清,可就又给他们攻击的机会了。”
沉时桢凝眸,冷道:“点三十禁军,护卫冷幽宫!”
此言一出,白穹心中一震,惊道:“殿下!”
沉时桢不发一语,甩袖便走。
白穹上前阻拦:“殿下,如今不知雪妃苏家,就连那小人聂蔺洲都在盯着你。先前劫走阿竹便是怀疑你们二人之间,殿下万万不可再行护卫之事!”
雪妃跟聂蔺洲这两人,都可以给皇上吹风。
“让开。”沉时桢冷道,眸光森冷。
白穹哽喉,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。幽王殿下决定的事,除非皇上,否则没有人能拦得住。
他暗然叹息:“护卫这种事,何须让殿下派人。在下动用府兵即可,还请殿下放心。”
沉时桢抬步离去,目色冷峻。
冷幽宫。
文芜揉着被镣铐摩擦得有些淤青的手腕。
不愧是大理寺的枷锁,这拷上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就伤筋动骨。如果真是重刑犯,锁拷上一整天,那这人还不得废了。
都说大理寺断案如神,但就文芜今日看来,那不过就是夸大的说辞罢了。又或者,那些犯人都是受不了这枷锁折/磨,这才将那些罪都认下了。
文芜感觉手腕疼痛越发强烈,光是这么揉根本不能缓解。她只得从宫后院的一口废井中打出些凉水,将手腕放在盆里浸泡。
这清凉之感多多少少能够镇痛。
水盆里透彻的水面倒映着天上的湛蓝,文芜望着那水面发呆。恍然间,她眸光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