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色衣角消失,白穹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。
“口是心非。”他喃喃低语。
文芜蹙眉,轻声道:“白公子,民女确是不爱喝茶。且戴罪之身,有今日没明日,或许与你闲聊的时光便是我最后的光景了。这何来的什么口是心非?”
白穹一怔,恍然尴尬笑了笑:“对不住姑娘,在下想到了先前的一些事,并不是说姑娘。”
他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宫廊侧,但那里已是毫无痕迹。
这人说了不好见面,但还是忍不住在一侧悄悄观望。
按照以往,沉时桢的隐蔽能力很强,绝不会犯下露出衣角这种错误。
白穹嘴角暗藏笑意。
他的心还是乱了。
“白公子不是说边喝茶边说吗,怎的还不泡茶?”文芜见他若有所思,又微微浅笑,一时间也不知他是要做什么。
白穹抬眸,笑道:“早在糕点比试的时候,就听过姑娘说煮水的门道。在下装来的热水是烧开后就入了瓶,不知这种水适不适合泡茶,若不合适就算了,别坏了这包好茶。”
喝茶是假的,但茶叶珍贵是真的。
“白公子,你还是有话直说吧。”文芜真的没兴致跟他谈论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
他此番来肯定是替人传话,要么就是收到了什么风声,来转告她一些事情。
“文姑娘真是被困在这久了,失去了往日的一些豁达。”白穹无奈一笑。
文芜冷笑道:“换做白公子不得自由,还日日清汤寡水,只怕你也豁达不起来。”
忽而,空气凝结。
“白公子携查而来,顾左右而言他,想来是案件遇到了什么意外吧?”文芜虽是在问,但语气却十分肯定。
如果事情进展顺利,白穹早就大笑着进来了。他会将她带出冷幽宫,请到别的宫殿去喝茶,而不会如此。
“文姑娘当真聪慧。”白穹无奈摇头,“都说跟聪明人说话轻松,叫在下来说,跟蠢人说话才轻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