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皇子的沉时桢必须要受罚,不然他这个帝王便从此失信于天下。
“她的死恰恰可以证明儿臣的清白。”沉时桢眸光一闪。
皇上忽而又是一怔,死无对证都是最难辩驳的情况。
沉时桢见他不明白,解释道:“阿香乃是药女,熟知药材的药性。她接了凶手交给她的香囊,不可能不查探里面的药。”
皇上忽而眸光暗动,似是明白了什么。
“拿到一个跟自家店铺做工一样的香囊,又闻得一丝丝药味,阿香肯定会打开香囊一探究竟。”沉时桢目光深邃,“她知道那药材是白芷,也知道那上面涂了毒!”
那收买阿香的人也知她精通药物,就算不知那罕有之物是什么,回去之后阿香定也会捡出一片白芷来验药。很轻松的,她就会知道那白芷上涂了毒。
阿香只是个普通的药女,她跟文芜之间也定没有深仇大恨到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。但是那羊脂白玉价值不菲,有了这一笔钱,她就不需要再起早贪黑,可以做一个富贵大小姐。
沉时桢眸光暗沉,在利益面前没有人能不动心,尤其是阿香这等已经穷惯了的人。
“为财而丧命的人,天下比比皆是。”皇上冷声道,“人已经死了,这罪名也落在你头上。朕给你三天时间,要么将毒害太后的凶手绳之以法,要么你就等着发配远宁寺吧!”
龙袍轻扬,帝王匆匆而去,看也没看沉时桢一眼。
作为涉嫌谋害民女的亲王,沉时桢知道如果不能自证,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。
他这个皇子,终究没有帝王颜面来得重要。
“真是没想到,一个小小民女居然还有如此魄力,居然会用这自己的命来陷害你。”白穹听说了外面发生的是,也是不由得惊叹连连。
沉时桢冷眸深邃,只望着眼前平静的湖水,一言不发。
“威逼利诱,这两种手段本就一个都少不了。在下真不明白,殿下怎会对那女子如此客气,将她独自安置厢房。”白穹斜过眼眸,悄悄打量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