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恕罪,是属下无能,没能看好她!”黑衣护卫等人齐齐下跪。
他们的头埋得老低,不敢再直视眼前的王者。
沉时桢眸光暗沉,眉宇之间已是迸然而出一股肃杀之气。
“殿下不好了!你看!”一名小厮匆匆而来,双手呈上一张带着明显折痕的纸,上面还有这密密麻麻的字。
字迹清隽,明显就是个女人的字迹。
贱女阿香,无辜被冤,受困于幽王府邸。半日间受尽逼问,幽王殿下是非不分,以家人性命威逼。苍天在上,阿香不愿说谎危害任何一人,为保家人不受毒害,唯有以死明志。
“此物被折叠成了纸飞机,被这个女人从窗户抛飞而出。昨晚吹的又是东南风,想来也不知有多少飘到了围墙之外。”小厮焦急低语。
“她哪来的纸?”沉时桢冷问道,扫了一眼边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婢女。
其中一人上前,颔首道:“回殿下,昨日此女说想写信给家人,以告知她安然无恙。奴婢没有多想,就给她拿了纸笔。”
沉时桢剑眉横视,冷峻目光如剑般锋利。
“殿下恕罪!”婢女浑身一颤,跪地叩头。
“够了!还不快下去!”黑衣护卫上前低声冷喝,“殿下从不苛责任何无罪之人,你无罪可恕。”
沉时桢冷眸往那纸上的字,这分明就是阿香在临死前给他泼的脏水。
他暗暗咬了咬牙,那贼人既然将价值千两的羊脂白玉交给她,又怎会不放下威胁之语。若是阿香直接将此物贪下,那贼人岂不就是人财两空!
“是本王大意了。”沉时桢双拳紧握,喃喃低语。
“殿下,在院中的碎纸都已收了,拼不出一张完整的信纸。定是有其余纸飞机顺着风出了围墙,属下这就去将碎纸收回!”黑衣护卫抱拳点头,转身就是飞速而去。
沉时桢不发一语,面容冷静。
这些纸飞机不知阿香是何时放出,若是趁着昨夜的东南风,那该早就有打更的捡去了。
京中流言,一传十,十传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