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梅儿打听不到任何关于文芜的消息。
赵大婶等人都说被抓入宫的人,没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。
宫中的琐事繁多,规矩也多,梅儿虽没入过宫,但是在山上也听了不少。
“文姨看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。”梅儿望着面前的一碗素面,只有几根野菜在上面飘荡。
三五个月,他们也不可能顿顿吃素面。
“梅儿姐姐,今天出门采野菜的时候,我发现有两个人一直在我们身后。也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,总觉得不太对劲。”阿竹用筷子挑着面,皱眉担忧。
“山上的猎户众多,有许多大夫也会上山采药,你别想太多。”梅儿其实也注意到了那两个人。
在这节骨眼上,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小觑。如果那两人真是贼人,那随时都会闯入这家宅。
梅儿知道,光靠自己一支竹剑没法保护阿竹。
“吃了面早些休息吧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她叹了口气,天色渐晚,有什么事也只能明天再说。
阿竹也是饿得不行,三两口就是将一碗不多的素面吃干净。
提心吊胆了一整天,梅儿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从箱底掏出一个木盒,取出里面折叠着的一张纸。
这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,是文姨给店铺准备的余钱。但是现在,梅儿不得不拿出来用了。
“你们镖局里可有身手利落的镖师?”
镖局内,一个九岁的女童站在堂中,眉宇之间英姿飒飒。
一人身着黑色武服,望着这女童,神色严肃。
“小姑娘,你这是要押镖?”那人问道。
梅儿摇头:“我是来找护卫的,有个孩子近日招惹了些麻烦,想要几个人护着些。”
黑衣武服男人目中一怔,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女童。
梅儿早已料到自己会被这般质疑,淡然道:“贵镖局的押镖从未失手,局里的镖师定是身手出众。只要两人即可,不知贵镖局接不接这一桩生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