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说谎恐会影响查案进展,无法,她只能将梅儿所说的都说了一遍。
“马车是何模样?”钱大人一边做着笔录,一边询问。
文芜语塞,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梅儿,只得说道:“当时民女听到喊声便出来,这一晃眼马车便消失了,民女并未看清。”
钱大人的笔触忽而停了,抬眸目中略有狐疑:“街区人多,姑娘竟将幼子独子留在街上?”
“街上有人在唱小人戏,幼子欣喜便过去看戏。民女则在针绣阁中请教掌柜刺绣之事,是民女疏忽了。”文芜咬牙,心中如被刀绞般的疼。
如果她将阿竹带在身边,那贼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。
“如此说来,姑娘没看见劫人的马车,也没看见劫走你儿子的人了?”钱大人低声问道。
文芜眉头一蹙,使出全身的力气才点了点头。
“如此一来,要找人可就得靠街区的百姓了。”钱大人将毛笔放下,甩了甩袖,“姑娘且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看着钱大人离去,文芜想说什么却又无话可说。
就这样,她心里空空落落地离开了府衙。
“文姨!”梅儿在一边招手,嗓音压得很低。
她的身子整个缩在一个摊位后。
文芜见她这般躲藏也是快步走了过去。
“文芜,我看到那个马车了!”梅儿眼中惊惧,“就在刚才,劫走阿竹的马车从府衙侧门出来!”
她指了指府衙的侧门处,忙道:“那马车上挂着金黄色的穗子,那两个马车夫我认得,其中一人就是抱走阿竹的人!”
此言一出,文芜觉得如遭雷击。
“梅儿,你可看清楚了!劫走阿竹的马车,从府衙里出来?”文芜不敢相信。
“这我怎会看错!”梅儿双眼又是水润,“我亲眼看着阿竹被劫走,那马车华贵无比,我怎么也不会看错!”
文芜身形晃荡,面容惨白如纸。
“文姨!你没事吧!”梅儿连忙扶着眼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