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大人早先也被行过方便,在这几年中,谁收了好处,谁没收好处,没有人比他更清楚。
文芜看了一眼沉时桢,他这是在瓮中捉鳖。
“来人,将苏桂平交由刑部发落,其余苏家子侄收容待审。”沉时桢随意一语,如说了一句闲话。
雪妃宫权被废,苏家上下被绑缚刑堂,司膳大人受贿被擒。
文芜没想象到短短不到半个时辰,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愣着干什么,不想出宫?”
思索间,文芜发现沉时桢已是站在她面前。
马车轻行,马蹄声阵阵作响。
也不知是不是文芜心中复杂,这出宫的时间她感觉过得很快。
“多谢幽王殿下相送。”文芜福了福身。
沉时桢翻身/下马,望着她的眸中多了几分异样。
“除此之外,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本王说的?”
文芜轻笑,颔首道:“多谢幽王殿下阻拦之恩,若不是殿下告知犬子无事。民女早违了宫令,死在禁军/长qiang之下。”
她躬身行礼:“救命之恩,民女无以为报。”
早先,她也曾救过他一命。如今他救回她,两人算是扯平了。
沉时桢神色冷峻,眉宇之间浮出一道寒霜。
没有听见眼前人的回应,文芜又是说道:“幽王殿下宅心仁厚,英明天下皆知,民女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。”
比试时,沉时桢已给了她许多暗助。
可以说没有他给准备的那些食材,文芜很难敌得过宁家闵家。自己的这个魁首,大半都是他在暗中花了心思。
宫中被劫之事就更不用说,没了他自己的命都没了。
说起来,他是救了自己两次,她还倒欠了他。
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?”沉时桢嗓音冷沉又带着一丝期待。
文芜眸中微动,从马车上将阿竹牵下来,按着他的后脑勺给沉时桢鞠躬:“阿竹险遭恶人毒手,幸得幽王殿下相救。此恩此德,我们母子没齿难忘,来世定为殿下衔环结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