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这两人在她家宅子前打起来,那她又是解释不清。这动起手来,何安音定不是对手,但她是女子,哭诉起来便是弱势一方,对宁家少爷绝对不利。
对这好心相助的公子,文芜又怎能看他在何安音手里吃了亏。
“何大小姐,你口口声声说我/靠卖弄可怜,难道在你看来,我就真的可怜吗?”文芜反问了一句。
“这宅子是我的,与儿子衣食无忧。街坊邻居时常到我这里串门谈天,彼此也都互帮互助。我没被人罚跪过祠堂,也没被人逼着磕头道歉,难道这在何大小姐眼里便是可怜?”
何安音脸色通红,气得双腿发抖。
之前的丑事被揭出来,当日的羞辱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一股怨气冲上头顶,激得她是连连跺脚,气息紊乱而短促。
“若不是你生得这狐媚子脸,谁会可怜你同情你!你这有娘生没娘养的才没家教,也就是没人罚你管教你,才叫你这般蛮横无理!”何安音急得什么过分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“你有种就永远不要去苏楼!看看远离了庇护,没了男人来护着你,看你还有什么本事!”
文芜冷笑一声:“我若是没教养,手里的这把扫帚就已经扫在何大小姐你的头上了。既然你说我/靠这个靠那个,那今日不如我就靠一下自己。”
她丢了扫帚,走到门前距离十步的地方。
哪怕还有一段距离,何安音都已是忍不住退了几步。
“身为官家千金,何大小姐手上定有些防身的功夫,不如今日,你我就在在此处切磋一番,如何?”文芜冷声低语,纤眉轻扬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飒爽。
何安音脸色一变,犹如吞了一颗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