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这样的她,百里昭还能问出这种话,她也是没想到。
但随之而来,感受到的便是百里昭手掌的用力。
“陛……陛下,您弄疼长宁了,”她一脸为难看向百里昭。
但话一出口,她就觉得别扭。
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,怎么还带了一股撒娇的意味?
百里昭瞧见她紧蹙的眉,这才稍稍松了松手。
但看向她的眼神,还是有的不放心。
故而又问:“疼吗?”
她看着百里昭一脸认真地问她,也不知,是问她是否重伤而疼,还是方才因弄疼她了而疼。
可见着这样紧张询问她伤势的百里昭,她便觉得,心中某/处在此刻变得异常柔软。
她摇头,“不疼。”
百里昭好似在心中长舒口气般,顿了顿,才道:“孤只是路过。”
路过?
她疑惑地看着百里昭。
其实百里昭路不路过的,同她本就无关,更无需同她解释。
但不知为何,此刻从百里昭口中说出这话,她竟有那么一丝不信。
她也不是傻子,路过这种话,也就听听罢了。
果然,百里昭话刚出口。
身后紧赶慢赶,终于赶上的方耿便到了。
刚踏进院门,便对着百里昭大喊:“陛下!太医来了!”
奚长宁这时候偷眼朝百里昭看去。
见百里昭看向方耿的眼神,透着一股十足十的杀意。
方耿却毫无觉察,带着身后一并小跑而来的太医,便在百里昭面前跪下。
刚跪下,方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偷眼一瞧,那“重伤”的郡主,不正在陛下身边站着呢吗?
方耿还在怀疑人生,太医便已经跪下开口:“陛下,下官今日正值休沐,这才未在宫中,如今来迟,还望陛下恕罪!下官这就去给郡……”
太医“郡”到一半,也发现奚长宁好端端站在一边,便顿时“郡”不下去了。
奚长宁看着跪在百里昭身边的二人,如同被卡住了一样。
有点想笑,但又不好在这时候笑。
百里昭却没有在意这二人的目光,只是看着那太医,道:“既然来都来了,那便给郡主好好看看。”
说罢,百里昭看都没看奚长宁一眼,便朝着屋内走去。
这模样,就好似这是他家一样。
奚长宁回头看了眼太医,又看了眼方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