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一想,自己为何会怪百里昭来迟?
他这来不来的,她不都面对了宁舒然的针对。
只是为何,方才在瞧见百里昭的那一刻。
她有种,格外放心的感觉。
就像是无论眼前面对了什么,无论身处的是何境地。
只要有百里昭在,那么她便可以全然的放下心来。
明明这一世,是她打算护着百里昭的啊。
但又为何,成了百里昭护着她了?
那她是不是,也太过于无用了?
“陛下。”
就在这时,宁舒然开口了,声音听上去都孱弱无比,“不知陛下驾到,舒然有失远迎。”
一听宁舒然说话,奚长宁便收回思绪,朝着宁舒然看去。
其实百里昭如此贸然闯入女子闺中,是颇为失礼的。
这事儿放在任何地方来说,百里昭此举都不占理。
但宁舒然非但不计较,还说什么有失远迎。
也当真是,能屈能伸。
百里昭一听这话,也转头了。
只是看向宁舒然的眼神,还是保持着那股冷意。
“你既没有封号,与孤也不熟,敢在孤面前自称闺名,这便是宁德教出来的好女儿?”
奚长宁也是没想到,人家宁舒然都没计较他闯入闺中,他反而倒打一耙,怪罪宁舒然的自称。
要不怎么说,人人都怕百里昭呢。
这般的不讲道理,又这般的蛮横霸道。
这内院之中,想都不用想,便知定然都是些女眷。
可百里昭压根儿不在乎,带了这么多护卫便往里冲了。
且不说够吓人的,就这些女眷大都为太祀大家闺秀,那不得个个惊慌失措,生怕与外男接触太多。
但又不知为何,即使百里昭做得这般不妥。
她却觉得,挺好的。
许是偏心,觉得百里昭才是她自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