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换香炉香灰一事,实则是沂王故意卖的破绽?
也许,沂王猜到有人会瞧见这一幕。
或者说,沂王是认为,百里昭会派人盯着这一切。
所以故意为之。
而真正的异样,不在于香炉香灰。
而是这添香之人?
换句话说,是其中的蹊跷,乃是这添香之人所为。
故此若非到了需要添香时,便一切都查不出异常来。
但沂王又为何会多此一举?
要真的是在添香之人的手上下功夫,换不换香灰香炉也就不重要了呀。
既然这么做,就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才是。
她将目光从音缈身上挪开,继而再度看向祭鼎。
她忽然就想起,方才来时,瞧见百里昭居然比她还先到。
想到此,她顿时眸光一亮。
是不是——百里昭也对沂王的行径,有所察觉了呢?
就是因此,沂王才会提防百里昭,故有此一举。
这就像是那障眼法,又像是那烟雾罩,好叫百里昭身在云雾之中,看不清。
只要迷惑了百里昭,让百里昭误以为机祭鼎和香炉有问题,所以百里昭才早到,实则也是在查验。
而音缈所见,属实是巧合。
沂王不知道除了百里昭之外,还有人能瞧见此事,百里昭也同样不知。
然百里昭似乎并没有猜到,沂王真正动手脚的地方,不在于祭鼎香炉。
所以百里昭并未看出异状,更未有所举动。
她如今便属于这旁观者,在这二人之外,却能看清整件事。
只是,她现下算是同百里昭站在一边。
那可不能叫沂王这厮的计谋得逞。
随即便对音缈道:“这附近有无水井?旱的也行。”
音缈有些讷讷地看着她,想了想,“有是有,不过离这儿有段距离。”
她点点头,“把这些都给扔井里去。”
说着,指了指观礼座旁摆放的一应香炉。
月檀都顿时愕然,“您这是要做什么呢?”
就像上回和舒嬷嬷在宫里时,遇见那紫月草一样。
与其让贼人有机可乘,不如干脆从源头上解决。
直接断了贼人的“媒介”,自然也就了了贼人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