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南,你跟革委会的同志说了什么?怎么他就愿意帮咱们了?”刘海亮没想到革委会真的帮忙了,不免对苏南和他们说了什么感到疑惑。
苏南轻飘飘的说,“我什么都没和革委会同志说,是党的光辉照耀大地,普照在我们每一个身上,胡同志看出了我们的困难,主动帮我们解决了麻烦。”
刘海亮抓了抓头,呵呵地笑着,“党对我们人民群众还真好。”
苏南确实什么都没和胡农耕说,但她在打断张光庆手脚之前,逼着张光庆写了一封举报信,要举报的对象就是张光庆的亲爹张根茂。
潇潇洒洒三百个字,就把张家推入深渊了。
毛巾厂是这个年代利润比较高的大厂了,张根茂本人作为一场之长,那叫一个意气风华。
……
这天早上起来,张根茂听说他儿子不见了,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让张光庆他妈和他舅去把张光庆找回来。
张根茂呆在家里,把腰间挂着的皮带扶正,正准备去厂里面的办公室办公,刚出了家属楼大门,突然一个照面就被革委会给叫住了。
这年代的人,不管做没做坏事儿,看到革委会那只叫一个闻风丧胆。
更何况张根茂这个做了不少亏心事儿的,看到胡农耕同志那张阴沉沉的脸,转身就想要跑,没想到后面冲出来脸更黑的苏南。
苏南一把拽着张根茂,力气大的把他一个大男人拽到地上,摔了一跤。
再一看革委会的同志昂着头,脸色阴沉沉的,张根茂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,动也不敢动了。
张根茂的心脏经不住几下风雨,这一下就给吓得中风了,什么都交代不出来。
革委会的同志在张家翻了个底朝天,却没找到张根茂昧下的赃款。
只有一封举报信不足以钉死他的罪名,这样工作止步不前是个难题。
“小维,告诉妈妈,你在梦境里面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,他平常拿钱都是在哪里?”苏南把陆维拉到了张根茂面前,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