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迹娟秀,然藏锋处微露锋芒,刚柔并济,与他的字形像八分。
若非其笔力不足,显有两分秀气,便是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来。
晏沉修虽不知伏锦是从何处习得他的字,但明显圣上误会了。
他弯腰将经书双手奉上。
“请圣上责罚。”
认罪认得倒是快。
圣上也非真的要罚他,只是有些不悦罢了。
赐婚是多少人想要而不可求的事情,他主动开了口,清安却推辞,若真不喜便也罢了,偏是个真动了心,连字都写的这般像。
“为何要瞒着,朕也说了此事乃凭你心意。”
“姑娘家面皮薄些,臣榆木,恐有所亏待,适才寻合适的机会与她说起此事,届时臣厚颜,请圣上再行赐婚。”
话说的半真半假,到后头晏沉修都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举止。
如此倒也正符合他此番情形,让圣上看的稀奇。
连说了两个你啊你,倒是没怪罪之意,却也没再说这事。
“趁着年前替朕走一趟法怀寺,送些东西过去,御寒之事倒是忘了通知他们了,寺中人远在半山,消息不甚灵通,之后且休沐去,让朕清闲几日。”
“臣叩谢圣恩。”
晏沉修低首应下,离殿时,眉眼皆有两分笑意。
本就是顺势而为,想来近些时日娶妻之事不用再烦忧,届时再与圣上说他二人不合便是,也无旁人知晓。
正好对阿锦的好也有了来由。
旁人瞧着晏世子神情温和的离去,不由得揉了揉眼睛,还当自己看错了呢。
又是心惊又是稀奇的多看两眼,好奇什么事令其这般好心情。
***
雪花不断飘落,地上已是覆了薄薄的一层白色,灿烂的日光被遮在了云后头,只散发出薄弱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