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来了吗?”陆言锡冲芳洲招了招手,示意她过来。
芳洲揭开面纱走了过去,乖巧地跪在陆言锡的榻前。
陆言锡看见芳洲的脸愣了一下,这才慢慢清醒。
“原来是芳洲啊。”他伸了伸手,怜爱地摸了一下她的脑袋:“怎么,他们又为难你了?”
芳洲垂着头没有说话。
这个人故意为难她,逼得她非要来这里求他,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装作不知情?
陆言锡也不知道芳洲在想什么,还以为她是受了委屈又在伤感。他望着芳洲叹了一口气,手从她的额头滑下来,在她的唇角停下。
芳洲来的时候特地梳妆了一番,脸上敷着香粉,眉上画着铜黛,嘴唇上也涂上了胭脂,整张脸上透着鲜艳。
他的指尖按在她的嘴唇上:“你这张嘴啊!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。若在我这里也便罢了,可是在外面怎么办?”
“大人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,一定会保护奴家的!”
“护不了,有时候有些事……连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芳洲鲜少对人如此温柔恭顺,这次她好话说尽,姿态已经低到了尘埃里。可陆言锡这副样子,她倒真不好猜他的态度。
他究竟是要放过她还是不放?
她抬眸望向陆言锡,陆言锡的手指仍然在她的唇上。
他轻轻捻了一下那唇瓣,殷红的唇脂沾到了他的拇指上。他看着手指上鲜艳的红心底一动,低头吻了上去。
芳洲愣了一下,突然明白了陆言锡的意图,自己脑中的问题也已经有了答案。
鸨母所说不错,一个女人去求一个男人,方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。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折腾,所求的无非就是现在。
芳洲心中恼怒,但是念及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只能咬牙忍耐。
陆言锡将芳洲按在榻上亲吻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扯开了她披风上的系带。
他闭上眼睛正打算任由自己沉/沦,可谁知道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全都是官兵进姜府拿人时候的画面。
他摆摆头试图甩掉这些画面,可是画面一转又是姜家被满门抄斩时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