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我不走了，就留在病房里陪你。”夜斯鸣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，一脸的疲惫。

他原本想早点来病房陪着慕梦凡的，可因为中午突然收到的邮件，安排人再查当年的火灾花了不少时间，又要把手头的事忙完，就忙到现在才赶到医院。

慕梦凡看向他说：“可是你的伤，要不要换药，也需要休息吧？”

“这里本身就是医院，明早我换药方便，这沙发躺着也还行。”夜斯鸣看向她的目光有种从没有过的温柔。

慕梦凡还以为看花了眼，说：“随便你。”

说着她闭上眼，向后靠去想要休息，不想和他说话，不想见他的样子。

“把当年火灾时你是怎么救我的，再说一遍。”夜斯鸣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来。

慕梦凡猛地睁开眼，怔了几秒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事，“我以前已经说过好多遍了，你又不信我，我不想再说了。”

夜斯鸣没有生气，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，耐心地说：“这次你说得越具体越好，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。”

慕梦凡缓缓看向他，只觉他今天很奇怪，这么温柔的笑容她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了，连自己都记不清了。

“可我说了，你会信吗？”

“你不说，又怎么知道我这次不会相信你？”夜斯鸣见她始终不愿相信他的样子，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酸。

要是这么多年来他都冤枉误会了她，对她在慕家遭受的一切都置之不理，甚至还站在慕至深他们的立场一起斥责她。

慕梦凡其实已不太愿意回忆那场火灾了，她的人生就是从那场火灾开始变得截然不同的。

既然今晚是他主动提起的，她就又仔细地说了一遍当时的经过。

她发现这次夜斯鸣破天荒地听得很认真。

“照你说的，你在努力救我，把我拖出车库时慕紫依在干什么？”夜斯鸣问。

慕梦凡只觉讽刺地笑了笑说：“我记得车库一着火浓烟就很大，她只顾往外跑，却慌不择路的撞了几次墙，根本没跑出去。是我在把你救出去后，又到车库中将她带了出来，我就晕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