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庭尧联想和她相遇的种种,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,简宁恨他……或许比他恨她的程度要深得多。
可一直对不起他的人不是简宁吗?
像有什么东西,在脑海中串联到一起。
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要深究的方向。
也是他怀疑过,但很快就放弃的方向。
但现在……
好像不得不重新深挖一次。
不然,简宁对他的一切举动都太说不过去。
他对疼痛的忍耐力极强,而且心里的疼早就掩盖住了手指的疼。
这伤……
是简宁给他的。
傅庭尧眼神微动,从陆浅浅身上拿下文件夹。
“简宁选定的名字已经写在了里面。”他看着这个,从小被他视为恩人的女人,“牙膏成分也确认过了。”
陆浅浅点点头,看着镇定,但其实嘴唇都在发抖。
“阿尧……你的手……不让外科大夫看看吗?”
傅庭尧淡漠地开口道,“不用,你先确认好,然后快速推 进。”
有这件事作为切入口,他便有了更多的可以和那个女人接触的理由。
这个念头一出。
傅庭尧不由得苦笑起来,他真是疯了……
从和她重逢开始,没有一天不想和她见面。
没有一天不想和她多说几句话。
哪怕她曾经毫不犹豫地抛下过他和孩子。
但那些东西,好像在他越发浓烈的情感面前变得越发不重要了。
有些人,就是不能见。
如果不见,还含 着那口气。
但一旦见面,感情便会压制住种种不快,像喷泉一样连绵不绝,喷涌而出。
时隔五年,她还是没有认错,也一如既往地爱挑陆浅浅的刺。
甚至会当着他的面直接动手了。
一个属于与学界旷世奇才的天才,从西医学到自学精通了中医学,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这么长时间,反而比原来背地里做事情的行为更蠢了吗?
这其中的逻辑有点说不通。
傅庭尧看向房门紧闭的办公室,慢慢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