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说镇北侯只懂杀戮,真正了解镇北侯的人才知道镇北侯擅长的是攻于心计,能无形中将人想法看得一清二楚,这才是最恐怖的!
镇北侯敲击的手微停,冷冽的目光看向他,道:“庄公是装糊涂?我希望庄公能想好在回答。”
“……”庄怀仁语塞,知道早晚有一天褚南玹的身份被揭穿,可这来得也太快了。
几年不见,镇北侯越发让他琢磨不透了。
知道藏不住,他无奈的叹了一声,道:“当年的发生什么事我不清楚,我早已离开京城,今日哪怕你逼我承认也无济于事。”
当年发生的惨事他多少有耳闻,起初听闻时心中震惊愤怒,更不要提当事人的态度如何了。
这几年虽然跟褚南玹朝夕相处,但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主,若是褚南玹不想承认的事,旁人逼迫也不行。
他能想到的事情镇北侯怎么可能没想到?
镇北侯脸色晦暗不明,一双冷冽的目光朝着考场方向看去,久久发出一声长叹,一世英名的他缠绕上一丝寂寥悲凉。
“实不相瞒我还没见过那孩子,上次国子监本该有一面,可我想到当初亏欠他的,顿时心生退缩。”
此刻他不是什么镇北侯,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。
庄怀仁听完暗自在心中长舒一口气,要说众多老朋友当众他最不想见的人便是镇北侯了。
不是他跟镇北侯有什么深仇大恨,也不是有过节,而是现在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他已经习惯了一家人在一块的生活。
每每想到镇北侯的出现会带走褚南玹,甚至还有他孙女跟小太孙,他的心就闷得不行,像是有万斤重的巨石压在胸-口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不过听到这句话他心平稳了许多,权势滔天的镇北侯又怎样?本质上还不是一个老父亲。
他是掰回一局,语气轻松不少,道:“你欠那孩子的何止是当年的事?你可知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,而且最近镇北侯私生子的身份给他图添不少烦恼。”
作为耳听四方的镇北侯,对京城中的传言自然听过一些,只是对褚南玹私生子的身份他也很头痛。
“我派人压制过流言,但像是有人肆意作对,后来实在没办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