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，李掌柜跟庄怀仁推杯换盏，喝红了脸。

“嗝，庄叔，你们家果酒名不虚传，果然好喝，有一句话来说是什么来着？此酒只应天上有，地上能有几回多啊。”

好酒！

大伙儿听到他的夸赞，心情愉悦。

外人夸赞他们果酒美味，不一定是真的好喝，但熟悉的人说，那一定不掺杂，更不要说酒后吐真言，李掌柜没必要故意夸。

庄怀仁给他再次续上一碗酒，倒到一半时李掌柜手颤-抖的阻止了。

“庄叔，够了，够啦。”

李掌柜看向他，目光真诚。

“我今天能小尝已经十分荣幸，如今果酒珍贵，有市无价，喝多了罪过啊。”

他能尝上一尝，心中十分感激。

果酒下肚后，他才更深刻明白果酒为什么出名，不完全是依靠褚南玹跟周文方两位参考秀才的。

更是老庄家果酒味道独特，口感香甜，不失酒味。

拿眼前的荔枝酒来说吧，喝进嘴巴的时候，满腔都是荔枝清甜的香味，里面的酒精并没有因此消失。

这就是难能可得的地方，别人复制不来。

庄怀仁推开他的手，继续往他碗里面倒酒，道：“远在他乡，难得相逢，相逢便是缘分，是多少果酒都买不来的。”

饭桌上不谈生意，只谈感情。

他的话无疑让李掌柜再次红了双眼，后者迅速低下头，一直胳膊肘瞧瞧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。

“是，庄叔说得对，只是我无以回报，日后你们只要用得到我的地方，吱一声我就中，甭管在忙，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
虽然老庄家以后不一定需要到他帮忙，但谁都不能阻拦他对老庄家感恩的心。

没有老庄家，就没有今日的他。

李掌柜打了个酒嗝，口中都是荔枝香味，抬头看向褚南玹跟周文方，来了这么久他还没恭喜二位呢。

疏忽了。

“在这儿，我祝愿二位金榜题名，这碗酒我先干了。”

“李掌柜客气，谢谢你。”褚南玹举起杯中酒，只是抿了一小口，喝酒误事，他更担心喝酒后劲儿大，回房后会控制不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