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?这还是人干的勾当事吗?就为了那五百两,把亲生闺女都卖了,啧,摊上这么一个父亲,郑如焉也是可怜。”
孙大娘越说越激动,恨不得一股脑将听到的都说出来。
五百两对他们小老百姓很多,但郑乾是县衙主薄,干了这么多年,没道理几百两拿不出手,眼下却为了碎银几两把女儿卖了。
反正跟她吧,她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。
“嗯,是挺可怜的。”李语琴附和的点点头,有这么一位不是人的爹,在哪个家庭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。
孙大娘听到她的声音抖了个激灵,光顾嘴巴爽,忘记李姐在了。
啊呸!
郑如焉可怜呢?小初才是可怜的那个。
没招惹谁,事却主动招惹她,这几率就像是走在路上,天上飞过一只鸟儿,在你头顶上方拉了坨翔。
杀妻之仇不共戴天,抢夫之仇更是天理不容!
郑如焉没得逞,完全是因为小初足够漂亮优秀,不然换做个人都得气得牙齿痒痒,恨不得手撕郑如焉。
孙大娘瞄了眼看不出表情的李语琴,自顾自的把话圆了回来。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郑如焉做了那么多事,不值得俺们可怜。”
说到这里,她更是猫着身,表情忽然板正。
“还有,还有啊,你们不知道郑如焉这副德行继承谁不?”
“谁?”胖墩娘很是好奇。
“她爹,郑乾呗。”李语琴白了她一眼,这有什么好说的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,一个德行模板刻出来的。
“对,还是得李姐。”孙大娘拍了个马匹,竖起手指,接下来表情却变得严肃,说话声音更是小了。
“郑乾还真不是人,你们知道他的主薄是怎么来的吗?俺听得真真切切,他跟县城夫人有一腿,你说这事要是秃噜出去,还不得玩完。”
这是她从胖中年那里听出来的。
对,就是季彬恼羞成怒夺门而出时,季彬骂骂咧咧说出来的,只是她纳闷啊,她都能听到,郑乾能听不着?
正常人间,要对方秃噜出自己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会掐架一场,至少不会让那人这么轻易离开了。
可郑乾出奇平静。
“李姐,你说这两人关系奇怪不?”
太奇怪了。
一个手中持着把柄还要称兄道弟,一个还送了亲手培养的女儿,图啥啊?
李语琴却听懂了,那就没啥奇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