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,走廊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从那声音就感知到了来人的担忧和迫切。
沈丞珏精神一振,眼睛亮得犹如黑夜里伫立在海面上的灯塔。
他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,季凉西还是不忍心抛下他的!
可惜下一秒,一盆冰水迎面泼了过来,将他浇了个透心凉。
“哥!你没事吧?”沈白容的语气十分着急,急匆匆地扑到他的身边,“季凉西说你发烧了!我都快吓死了,赶紧让我看看!”
沈丞珏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,他是不是该感谢她去通知了沈白容。
自己太傻了,竟然还痴心妄想她会来关心他,照顾他。
这般冷酷无情的季凉西,令他心痛不已,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凌迟一般。
沈丞珏心如死灰地拨开那只摸上额头的手,自暴自弃地说:“没什么大事,死不了。”
他的嗓子经过了病毒的一夜摧残,此刻无比沙哑,难听得像破烂铜锣。
沈白容一听就气得眼泪都出来了,红着眼眶道:“哪有你这样折腾自己身体的,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!”
“别大惊小怪的,你去客厅的药箱里,给我找一板阿司匹林来就好。”
沈丞珏的态度相当强硬,只是配上有气无力的嗓音,什么气势都没有,活脱脱一只病恹恹的狮子。
“不行!我这就打电话给飞白。”沈白容也倔强,坚决不让他乱来。
沈丞珏无奈地看她打电话叫人,又风风火火地拿湿毛巾给他降温。
等谭飞白带了一堆仪器和药品过来,对他一顿望闻问切后诊断出结果,才盯着他吃下药片。
沈丞珏向来身体强壮,极少生病。
然而病来如山倒,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,加上他心情低落,硬生生拖了两三天才缓过来。
忧心忡忡的沈白容对他的照料是无微不至,每日嘘寒问暖的,还大门都不出一步,拒绝了不少好友的邀约。
季凉西倒是淡定如常,吃饭睡觉看书,什么都没有耽搁。
经此一事,沈丞珏便不再奢求季凉西能主动关怀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