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一直想不起来,这个名字是从哪儿听到的。
“哈哈哈!”
“老程你忘啦,前些日子,你家三娃子烧国子监,那火就是这个小娃儿扑灭的!”
尉迟敬德哈哈大笑,提醒道。
“是他!”
程知节恍然大悟,然后瞬间脸黑了。
同样是个半大娃儿。
人家李晟怎么就这么聪慧过人,不仅发明了好些东西,而且还有赤子之心、君子之风,连秘书监、工部、中书省都抢着要!
相比之下,家里这个老三,实在让人不省心!
同样在国子监求学,奶奶的,一天到晚给老子惹祸!
货比货得扔,人比人得死!
下朝回家路上,程知节那是越想越气,一路来到府门后,一脚踹开府门。
“老爷,您这是……”
开门的亲卫被吓了一跳。
自家公爷这是怎么了?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?
“三娃子呢?”
程知节瞪了一眼亲卫,恨恨问道。
亲卫眨眨眼:“大概……在书房吧?”
程知节闻言,肚子里的火气小了不少,面色浮现一丝欣慰。
正所谓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
三娃子虽然调皮,该读书的时候还是……
吧嗒!
一个鸟蛋从天而降,砸在程知节的头顶上。
“爹……您怎么回来了?”
一个愕然不知所措的声音,从宿国公府门口的大槐树上传来。
程知节抬头看去。
赫然正是自己那本应该在书房,深刻反省读书的三儿子:程处弼。
不仅如此,程处弼前面树杈上,还挂着两个娃娃,手里正拿着刚从鸟窝里掏出的鸟蛋,朝程知节砸来。
正是程知节的两个庶子:程处寸、程处立。
此时才年仅四岁、五岁。
眼下竟然被程处弼,不知用什么法子,弄到了高达数米的大槐树上。
程知节脸上的欣慰之色,宛如冰雪消融。
这位沙场悍将,面无表情地抬手,将砸在头顶的碎蛋扒拉下来,一把捏碎。
然后,程知节缓缓抬头,眸中迸射怒火,咬牙切齿怒吼:
“程处弼!!”
“我X你大爷!!”
程处弼大惊,连忙喊道:
“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