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村都是坐地户,家家都有人住,没什么空房子,所以林婉婉才一直住在村委会。
不过在村委会的对面,有一间四十平米没盖几年的毛坯。
起初是小卖部的钱婶盖起来要做库房的,不过因为她男人死了,房子眼看着就要盖好了,愣是被迫停工,搁置在那也没管。
“钱婶,你家这边的房子侯主任租下来,你看看得多少钱。”林婉婉跟钱菊香的关系不错,也没绕弯子,眼下村子里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开医务所的地方。
“啥钱不钱的,这是造福村里的事儿,就当出一份力了。”虽说是生意人,但钱菊香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,这村里不少人在她这挂账,都是年底卖了粮食一起清了。
有的时候进货没钱了,钱菊香宁可倒用老本儿,也不带张口往回拢账的。
“钱婶,这一码归一码,该谈感情的时候我还能跟你客气嘛。”林婉婉有自己的计划,这间空房子,她之所以说是租,也是给钱婶多一个进项。
村委会跟第一医院签的是三十年的合约,就算日后陈宇涛不在坐诊了,第一医院还是要负责出医生履行合约上的条款。
“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那价钱还是林支书你定吧,我一个村妇啥也不懂。”钱菊香有些不好意思,她知道林婉婉有意帮自己的忙。
不管是卖还是租,受益的人始终都是她。
如果不是这次建医务所,这房子就是放个百八十年,都不带有人来问一嘴的。
租房子也是林婉婉谈下来的,候启的本意是直接买下来,归属权属于第一医院,也省去了很多麻烦。
在清河村这么偏僻的地方,这间小房子,就算是卖也不值钱,顶多两万块就够了,预算并不高。
“钱婶这间房子位置在村口,属于商服用地了,就按县里的价格的百分之七十五算,每年租金八千,侯主任你看怎么样?”林婉婉也没狮子大开口。
在岳云市,市中心一间商服的价格每年就要三十几万,买下来一平方就要六万多。
当然,这里是清河村,跟岳云市没得比,所以价格就低廉了很多倍。
“好,就按林支书说的办。”候启没有异议,是在他预估的范围内,直接当场给钱菊香八千块现金,付了第一年的租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