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大长老面对辉月时的绝望，现在也算让此贼体验了吧……”

陈长青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红了。

多少年来，只为这一天。

面对着血焰逐渐从周身腾起的辉月，陈长青半点退意也无。

拼死之心，决死之意，白龙湖陈家最后的子弟，又怎会弱于这屠尽族亲的仇寇？

这一击，便要还报，当年血仇！

腾的一声，陈长青身上青色灵光大亮，已然开始燃烧。

战场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，哪怕天上的银漪，此时也莫名的有些紧张。

无论哪边，此时都为这一击而屏住了呼吸。

眼看青焰与赤火即将燃到顶峰，众人的紧张也到了无以复加的极限。

突然，陈长青身上的青光重重一顿，然后竟然开始倒卷。

而他不断攀升的气势，就像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掐断，迅速回落，甚至还弱于之前。

砰、砰、砰……

一连串的玻璃爆碎声从陈长青周身响起，他专程佩戴的防备诅咒的顶尖法器，同一时间全部损毁，却也没能完全阻止这无形的影响。

异变突生，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，便连辉月也是一愣，然后大喜。

天助我也！

……

战场百里之外的一处山峰，玄羽站在一处临时搭设的祭坛之中，脸色苍白。

他似乎疲倦已极，也虚弱已极，竟站也站不稳，一个踉跄，干脆跌坐在祭坛之中。

他往后一撑，坐在祭坛上，姿态洒然随意，望着远方的空中。

本是青年的样貌，不知何时眼角已有几缕细纹。

“九十九年阳寿，换你修为一朝跌落，很公平。”

玄羽平静的低声自语，仿佛刚刚损去五分之一寿数的，不是自己。

……

陈长青感受着自身的虚弱，修为只在眨眼之间，就已落到了金丹七层，并且还在继续。

变化发生的突然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惊愕，然后有不同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