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迟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,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在凉亭里了。
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会考虑的。”
反正等孩子生下来她还要坐月子,恢复到全盛时期也需要时间,这期间有足够的时间考虑。
殷迟凌高兴得想去绕城跑三圈。
“不过我确实不喜欢管家,也做不来这些。”
“没事,交给我就行。”
她不擅长,他擅长不就行了?
两人都是第一次成亲,正在磨合,但是谁说磨合的过程就没有意思了呢?
另一边,蕴玉轩。
季澜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,感觉身上的每一根头发都是软绵绵的,而某个罪魁祸首似乎已经起来过重新躺下,此刻正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着她。
季澜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,
“看什么看?!”
都把她折腾成这样了还没看够是吧?
慕时韫直呼冤枉,但又理直气壮,“昨晚你一求饶我可就放过你了,再说了,这么久没见了,还不能让我好好看看你吗?”
“再说,开始的时候你不也挺享受的嘛……”
“你还说!”
季澜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,脸颊绯红,恶狠狠地警告他,
“不许再说了!”
慕时韫嘴被捂住说不了话,但是一双桃花眼里却传递着能让季澜溪脸红的讯息。
他媳妇的脸皮时厚时薄的,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,更是薄得不行。
慕时韫移开她的手,“好了,不逗你了,外祖母和舅舅们来信,说过两天就要到了,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们。”
季澜溪点头,慕时韫的外祖父,黎老将军虽然已经不在了,但是外祖母陈氏还健在,慕时韫还有两个舅舅,一大家子都来京城了。
季澜溪道:“舅舅和外祖母他们在边地吃了这么多年的苦,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”
被冤枉的人最盼望的,不就是平反的这一天吗?
这么多年的冤屈还有委屈,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。
慕时韫也感慨道:“之前舅舅怕连累我,一直不肯告诉我他们住的地方,我想给他们送点东西都不成。”
“那你就偷偷送?”
慕时韫嘿嘿一笑,“那哪能是偷偷的,父王也知道,我那时还小,有心也无力,父王倒也没真的那么绝情。”
季澜溪心道那可不,要是王爷真那么绝情,你也不会平安长这么大,手里还有自己的势力。
王爷那个时候身份敏感,黎家又是以通敌的罪名入的狱,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,他要是接济黎家人,那不是把把柄明晃晃地交到对头手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