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这孩子,是我的吧?”
殷迟凌憋了半天,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女子听到他的话,原本冷着的脸更冷了,“你说呢?”
殷迟凌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床边,
“我弟妹是个很好的人,言出必行,只要你松口,她一定会保你和孩子无碍的。”
“她凭什么保证?”
“你又是凭什么来跟我保证?”
“我可是刺杀她和她男人的人,你觉得我说了,她和她的男人就会放过我吗?”
殷迟凌被她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他本来想说,慕时韫和季澜溪都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人,但是触及她眼里的冰冷,还是没说出来。
“你也不用来做什么说客,我绝对不会透露雇主的身份信息,别以为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就有了跟我谈判的筹码,这个孩子是我的,无论是死是活,都轮不到旁人来管。”
殷迟凌噌地一声站起来,“你这个女人,怎么能这么狠心?那可是你的骨肉!”
“那又怎样?”女子反唇相讥,“我先是我自己。”
“那我呢,你有没有一丝考虑过我?”殷迟凌赤红着双眼,低声嘶吼着,脑子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全部淹没。
“你,更不值一提。”
“你!”
殷迟凌的心里好像有一座积压了很久的火山,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。
他早该知道,她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,睡了他就跑得无影无踪不说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,更是丝毫没有为他这个孩子的父亲考虑过!
殷迟凌摔门而去。
女子看了半晌他离去的背影,闭上了眼睛。
不过是一晌贪欢罢了,有什么值得留恋的?
吃午饭的时候,季澜溪就发现慕时韫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“你怎么也跟丢了魂一样?”
“也?”
季澜溪努了努嘴,慕时韫看过去,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,刚好可以看见殷迟凌坐在屋子的台阶上,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用力戳地上的土。
也不知道那地怎么得罪他了。
慕时韫:“……”
慕时韫只看了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。
“娘子,我看着那女子的眼睛,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昨夜放我水的就是她,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那双眼睛。”
只是她嘴那么严实,想问出来什么,恐怕不太现实。
他们也不可能对一个孕妇动刑,更何况还有个殷迟凌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