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知道什么?我都告诉你,求你,给我一个痛快!”
“给我一个痛快,啊——”
“说,你背后的主子是谁?”
“我——”
“不说?”慕时韫拍拍手站起来,似乎又要转身离去。
“别,别走,我说,说!”
慕时韫好整以暇地看着刘芹,又重新蹲下来,就像是常胜的猫咪看着被堵在墙角里的老鼠,不是不抓不住,
诶,就是想玩。
刘芹附耳在慕时韫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话,却让慕时韫脸色剧变。
他眼眸危险地眯起,“当年长平之战,你知道多少?”
刘芹双手扒着栏杆,不停地大喘气,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上面来了指令,让我在押送粮草的队伍入城的时候不要借道给他们,那几日下了大雨,他们要是不从秦州借道,要么贻误战机,要么粮食被泡坏,我还截下了运粮队伍送往前线的消息,导致在前线的黎老将军判断失误,那一战才会损失惨重。”
“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几天会有大雨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按照指令行事,我只是暗中和他们联络,从来没见过那位主子。”
慕时韫沉吟。
刚才刘芹说的是让他小心恒王和太后,但是若是恒王还在,他怎么可能二十年都不露面?那他又藏在哪里?
本以为抓了刘芹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,没想到谜团却是越来越多了。
不过能确定他的主子,八成就是恒王。
“黎家出事后,摄政王和王妃一同在边关,王妃生下了两个女孩,却在襁褓中被人偷走,这里面,有没有你的手笔?”
“有。”刘芹道,“摄政王和王妃实在太过骁勇,王妃就算身怀六甲,足不出户也能把柔然打得落花流水,节节败退,但是那个时候,摄政王绝对不能提前回京,要不然主子做的一切筹谋都会烟消云散,于是就给我下了指令,让我拖延战争,那个时候正好王妃生产,我就让人潜伏到了军营,伺机对两个小郡主下手,这样就能分散摄政王还有王妃的注意力,他们也就没法抽身管京城的事了。”
但是他没想到的是,摄政王在逼退了柔然之后,竟然连妻女都不顾了,连夜赶回了京城力挽狂澜,还完成了先帝的临终托孤。
刘芹话刚说完,就被慕时韫死死掐住了脖子,
“连两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,你简直丧尽天良!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,毁了两个家庭的一辈子?!”
刘芹的脸色因为缺氧被憋得涨红,求生的本能让他的双手本能地去扒拉慕时韫的手,但是慕时韫的手却像是铁钳一样,任凭他怎么抓挠,都是纹丝不动。
刘芹忽然苍白地笑了下,“我这么多年手上害过的人命还少吗,区区两个家庭,这又算得了什么?”
他被掐得声音都是气音,但是还是说完了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