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潮生摸不着头脑,“娘,你在说什么啊?什么藏了二十年?”
江母定定地看着江潮生,忽然转身面向祠堂,祠堂的门开着,正对着他们的是一排排牌位,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霜,看起来有些破败。
就如同江母眼中的风霜一样。
“长虞,跪下。”
“娘?”
“跪下。”
江潮生撩袍,面对着正堂跪得笔直。
贺仲看着眼前这一幕,脑子里好像飞快闪过什么东西,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脑子里,缓缓成形。
江母侧身立在一旁,说道:
“长虞,以三跪九叩之礼,跪拜你的生身父母,还有列祖列宗。”
江潮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母,
“娘,你说什么呢?”
“我不是您的儿子吗?怎么会……”
江母道:“你听好了,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,你的生父,乃是先秦州州牧江斌,你的生母,乃是江斌的原配夫人,秦如茵。”
“你就是江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。”
季澜溪和慕时韫等人赶来的时候,正好听到了这句话,都是震惊不已。
江潮生如遭雷劈,脸色发白,
“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您不是我娘,那您又是谁?”
从小养他到大的母亲突然告诉他他不是她亲生的,而是别人的孩子,是江斌江大人的遗孤,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?
他下意识地想说这不是真的,但是想起母亲提起江家案子时的神情,他整个人如同醍醐灌顶,跪在地上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江母声音沧桑,
“这件事,还得从二十年前,老爷找到了刘芹通敌卖国,贻误战机的证据说起……”
那时,她还只是江家的一个奶娘。
夫人即将临盆,江大人提前就安排好了奶娘,她彼时才出了月子,就去了江家做奶娘,夫人人很好,听说她才出月子,就恩准她可以把孩子带到府里来一起喂养。
大夫早就看出来夫人怀的是个男胎,夫人就说等小少爷出生了,两个孩子可以一起长大,一起读书。
夫人可真是个好人啊,听说她婆婆不慈,丈夫好赌,还恩准她可以一直住在府里,甚至出钱帮她摆脱了债主。
要不是夫人,她和孩子早就饿死街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