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了小半个时辰,季澜溪和慕时韫总算拿到了寨子的分布。
张三祈求地看着他们,“两位大侠,我都按照你们说的做了,你们能放了我们了吧?”
慕时韫道:“不是说了等我们出去了再说?你们两个山匪,还敢跟我们谈条件?”
张三道:“大侠饶命,我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山匪,实在是外面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,才不得已落草为寇的啊!”
“我们原先也是秦州的百姓,我和哥哥在县城卖豆腐为生,县丞看上了我们那条小巷子里的一个姑娘,他就趁着那姑娘家里人出去把人糟蹋了,恰好我哥哥那日去送豆腐,那县丞怕我哥说出他,就诬陷我哥玷污了那女子,不由分说就把我哥打入大牢,还要判死刑,我一时气不过,就在县丞下来抓人的时候杀了县丞,又怕官府追究,才和哥哥一起来了黑风寨,除此之外,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!”
慕时韫闻言,脸色沉了下来,“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,怎能随意判人死刑?要真是如此,秦州的官场也太腐败了!”
张三听到这话,深知两人不简单,心里好奇慕时韫和季澜溪的身份,但是他惯会察言观色,要不然也不能混到厨房管事的位置,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言。
慕时韫接着道:“你们有没有罪,是要大燕的律令来定夺。”
说着看向季澜溪,“我们出去看看。”
季澜溪扫了一眼张大和张三,目光落到慕时韫身上,“他们俩怎么办?”
“打晕,塞起来吧。”
季澜溪道:“好。”
说着又打了个响指。
张三一句“别打晕我”还没说出口,就两眼一翻,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来。
慕时韫把人藏进阵法的漏洞里,两人乔装一番悄悄出了门,粮仓的位置张大和张三不知道,他们现在要去的是那被掳过来的女子的住所。
两人七拐八拐,避开了大部分的人,最终来到了一处有些偏僻的小屋。
屋外有两个人守着,季澜溪看了一下,南风,真是天助她也!
她借着风向,撒了一把迷药出去。
迷药被风吹过去,守着的两人很快就打起了哈欠,然后歪到地上打滚了。
“这是我新研究的迷药,这样他们就算醒过来,也只会以为自己是太困了。”
慕时韫毫不吝惜自己的夸赞,“娘子真厉害。”
两人快速闪进去,关上了门。
屋里没点灯,季澜溪刚要往床那边走,突然一个身影拿着剪刀,朝着她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