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东西,季澜溪又给众人都挨个检查了一下,发现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,幸好是冬天,伤口才没有感染流脓。
季澜溪拿出银针,挨个给他们治疗。
入夜,众人生了一堆篝火,围着篝火靠着墙坐着取暖。
季澜溪累了一天,抱着慕时韫的胳膊睡着了。
屁股下面是有些硬的狼毛,大氅盖在两人身上,慕时韫的手还紧紧搂着她的腰,不过他没有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,而是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肩膀那里,怕累着她。
大雪之中,他们彼此紧紧相拥而眠,不用做其他的事情,甚至多余的话都不用说,就足以心安。
他这举动暗卫们看了已经是见怪不怪了,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世子对世子妃就狗腿得很,但是没见过的士兵,却都瞪大了眼睛。
一开始他们是有些不服这个纨绔出身的钦差大人的,但是后来钦差大人用实力让他们心服口服,没想到钦差大人看着如此不羁的一个人,在自己的妻子面前,竟然是如此柔情。
看的他们都想自己家婆娘了。
有个士兵频频往那边看去,惹得身边的人侧目,他欲言又止,终于忍不住,悄悄问身边的人,“钦差大人不是早就娶妻了吗,这个夫人又是哪来的?”
他问的正好是慕时韫的暗卫,玄奕,闻言玄奕白了他一眼,
“这位夫人就是大人的夫人。”
“哦,”那士兵点了点头,随即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瞪大了眼睛,
“钦差大人的夫人,竟然是男人?!”
玄奕白了他一眼,闭上眼睛,不想跟他说话了。
翌日,季澜溪醒过来的时候,慕时韫已经不在身边了,季澜溪揉了揉发酸的脖子,站起来活动了两下。
她来的时候带了不少干粮,够他们吃两天的,不过两天一过,他们可就没什么吃的了,他们储存的狼肉也要吃完了。
还是得赶紧出去。
季澜溪出去,就看到慕时韫在外面煮了一锅热水,用的锅还是他们用剑削出来的石锅。
这几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慕时韫见她出来,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,“你醒了,我给你留了点温水,你凑合洗漱一下吧。”
季澜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果然看见一块石头的凹槽里,盛了不少清水。
季澜溪这才发现他已经把脸给洗了,胡子也刮了,估计要不是头发洗了不容易干,他也得把头发洗了。
季澜溪失笑。
慕时韫还是这么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