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宁伯夫人站在外面的长廊上,心头滴血,但是一双眼睛却是极致的寒冷。
她的儿子才病,婆母就要张罗着给丈夫纳妾!
谢子安生性风流,她想当年花了多少心思才打发走了他那些乌烟瘴气的妾室通房,又使了手段,让这么多年谢子安只有她一个,京城的贵妇人无一不羡慕她驭夫有术,
给谢子安纳妾,这是在打她的脸!
是夜,季澜溪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,趴在蕴玉轩的大床上,看暗卫刚送来的慕时韫的信。
慕时韫离开的时候除了带了自己的人,还带走了大部分王爷给他的暗卫,其余的就留在蕴玉轩保护她,以及负责两人的通信。
信中问她安好,说他们已经进入了雍州的地界,过了雍州,就是平州了。
慕时韫还在信里给她写了一些沿途发生的事,末尾还不忘奉上他的思念。
还有,让她别忘了给他回信。
慕时韫的字算不得好,和季澜溪这个半古半现的人是半斤八两,他们还互相嘲笑过对方字写得丑。
慕时韫还骄傲地说自己小时候挨的一半的打,就是在这个字上,她笑得都快抽了。
不过慕时韫的字虽然丑,却自成一派,每一个笔画都能出其不意。
实在是居家旅行,防盗良品。
季澜溪看着信,都想到他写这封信时候的表情,她看完,让空青拿来纸笔,也提笔,准备给他回封信。
不过才下笔,她就发现了一件不能忍受的事情!
她的字,比慕时韫的还丑!
季澜溪欲哭无泪,原主的字不算好,写药方就算了,毕竟当医生的都有自己的文字,但是这是写信,要是被人看见了,她不要面子的吗?!
江氏之前根本不给原主请先生,原主都是跟着季玉耳濡目染才认的字,哪来的时间和钱去买纸笔练字?
至于她,她只会写硬笔。
季澜溪叫空青进来,让她去找根干净的鸡毛来。
空青:“???”
“世子妃,你要什么?”
鸡毛?
在空青不敢相信且不能理解的眼神中,季澜溪惆怅地重复了一遍。
“世子妃,你要鸡毛干嘛?”
“写字。”
空青:“???”
写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