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完佛祖,差不多已经中午了,季澜溪就和随国公夫人一起在大相国寺用了素斋。
下午,两人又去问了签,得了两个上签,随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,多捐了五百两银子的香油钱。
瞅着随国公夫人歇息的时候,季澜溪让空青去慧海大师的禅房问了一下。
下山时,空青才回来。
随国公夫人不禁问:“你这丫头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空青道:“夫人恕罪,奴婢许是吃坏了肚子。”
随国公夫人是温和的人,闻言就道:“无事,如今天寒,还是得多注意一些,你病了事小,你主子身边没可用的人才是大事。”
空青福身,“谢夫人教诲,奴婢记住了。”
趁着走路的空隙,空青悄悄对季澜溪说道:“奴婢还没说明来意,禅房里就出来了一位小师父,说慧海大师留了一句话,顺天应人。”
顺天应人?
季澜溪有些不大明白,这到底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啊?
揣着这个疑问,两人坐着马车下山。
冬日天短,等季澜溪回到蕴玉轩,天已经灰蒙蒙的了,慕时韫歪在榻上看书,听到动静,把书放下,起来去拉季澜溪的手。
触手一片冰凉,慕时韫又拉着人,把手放在了炭盆上。
“手这么凉,空青是怎么照顾的?”
季澜溪道:“路上有点事走的慢了点,手炉里的炭就用完了,路上也没哪能换的,没事,你长大的,我没多怕冷。”
路上她们坐的那辆马车突然坏了,幸好她和随国公夫人一直都是坐在一辆马车里,不过就是换个马车坐,但是还是耽搁了些时间。
慕时韫一听不赞成了,“我明日就要离京了,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?”
季澜溪挑了挑眉,“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不成?”
慕时韫哼了一声,“我倒是想。”
但是行军辛苦,他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这个苦呢?
手暖热了,季澜溪吩咐空青把去大相国寺求的平安符拿出来,塞到他手里,不大自在地说道:
“随国公夫人要求的,我拗不过,就也给你求了一个,不求它能挡灾,你就……当个念想吧。”
慕时韫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关心的话说不出口的别扭,笑着把平安符揣进怀里,
“有娘子这份心,我一定寸步不离地带着。”
“去大相国寺,除了这个,可还求了别的?”
季澜溪倏地就想起随国公夫人给她和慕时韫求子,眼神有些躲闪,
“没,没了。”
慕时韫怀疑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,“真的没了?”
“哦,有!”
季澜溪突然想起来了。
慕时韫:“……”
“我让空青去求见慧海大师问你此行的吉凶,慧海大师并未见空青,只留下了四个字。”
“哪四个字?”
“顺天应人。”